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有異比丘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佛言:
「善哉!世尊!今當為我略說法要,我聞法已,當獨一靜處,修不放逸;修不放逸已,當復思惟:所以善男子出家,剃除鬚髮,身著法服,信家非家, 出家為究竟無上梵行,現法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爾時,世尊告彼比丘:
「善哉!善哉!比丘!快說此言,云:
『當為我略說法要,我聞法已,獨一靜處,修不放逸,……乃至自知不受後有。』
如是說耶?」
比丘白佛:
「如是,世尊!」
佛告比丘:
「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比丘!若隨使使者,即隨使死;若隨[使]死者,為取所縛。
比丘!若不隨使使,則不隨使死;不隨使死者,則於取解脫。」
比丘白佛:
「知已,世尊!知已,善逝!」
佛告比丘:
「汝云何於我略說法中,廣解其義?」
比丘白佛言:
「世尊!色隨使使,色隨使死;隨使使、隨使死者,則為取所縛。
如是,受……想……行……識隨使使,隨使死;隨使使、隨使死者,為取所縛。
世尊!若色不隨使使,不隨使死;不隨使使、不隨使死者,則於取解脫。
如是,受……想……行……識不隨使使,不隨使死;不隨使使、不隨使死者,則於取解脫。
如是,世尊!略說法中,廣解其義。」
佛告比丘:「善哉!善哉!比丘!於我略說法中,廣解其義。
所以者何?
色隨使使,隨使死;隨使使、隨使死者,則為取所縛。
如是,受……想……行……識隨使使,隨使死;隨使使、隨使死者,則為取所縛。
比丘!色不隨使使,不隨使死;不隨使使、不隨使死者,則於取解脫。
如是,受……想……行……識不隨使使,不隨使死;不隨使使、不隨使死者,則於取解脫。」
時,彼比丘聞佛所說,心大歡喜,禮佛而退,獨在靜處,精勤修習,住不放逸;精勤修習,住不放逸已,思惟:所以善男子出家,剃除鬚髮,身著法服,信家非家,出家,……乃至自知不受後有。
時,彼比丘即成羅漢,心得解脫。
說明:
雖然CBETA認為本經對應的是 S. 22. 63-65. 三經,但個人存疑。主要是因為此句:若隨使使者,即隨使死;若隨[使]死者,為取所縛。未能找到適合的英譯。只有 S.22.36的英譯勉強接近,即 if one has an underlying tendency towards something, then one is measured in accordance with it; if one is measured in accordance with something, then one is reckoned in terms of it. 或譯為 whatever one stays obsessed with, that's what one is measured by. Whatever one is measured by, that's how one is classified. 英譯者 Thanissaro 比丘更指出,人雖由無常、苦及非我的五蘊組成,但若是我們不為其所迷惑,不繫著於五蘊,那也就無由定義我們到底如何組成。
CRETA之所以認為與S.22.63-65有關,可能是因為為取所縛這一句。
S.22.36並未提到死,故而懷疑雜阿含經經文的真實性;但瑜伽師地論中卻有對死的解釋。益加証明瑜伽師地論正是主要以北傳雜阿含經寫成本母。因其對死的解釋並不重要,從略。
閱讀呂澂先生的《阿毘曇心論頌講要》時,說到此論第四使品,「亦三十二頌,使即隨眠(意謂隨眠染心,如使者之隨主不離),體是煩惱。」乃知本經若隨使使者,即隨使死;若隨[使]死者,為取所縛,文中的使即是隨眠的意思。呂澂又說,「業」「使」乃苦之因,即集諦。隨眠染心,而業運相續,此則本論之殊勝義也。...若有隨眠染心為業增上,則必流轉矣。
這幾句話替本經及下一經作了最明白的解釋。後來想到隨眠用我們的話來講就是心結。心結也是跟著心不離,而且往往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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